她有一种流泪的冲动,却又强迫自己忍住。
他是不是有点恼火,巧了,她比他恼火很多倍。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为他做点什么,他怎么舍得拂了她的心意。
她想起来了,赶紧伸手拿起眼镜帮他戴上。
他们之前指责她公私不分,现在她倒要看看,是谁公私不分。
“程子同,”她坐直身体,借着窗外明朗月光,很认真的看着他,“爷爷都跟我说了,你的决策失误造成符家公司亏损严重,债务缠身。”
“妈……伯母。”他微微点头,“您康复回国了。”
她和郝大哥走出家门,果然瞧见资料照片里的李先生站在院中。
子吟不动声色,迅速打量周围环境,她谋划着等会儿怎么跑。
助理愣了一下,凑近程子同小声说道:“我们的人守在前后门,没想到子吟早就在酒店里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说自己入戏太深?”
他何必这样,想要离婚还不容易吗。
再者这大半木桶的水,郝大哥得挑多少回,又得费多少柴火啊。
程子同也不跟他废话,目光已经转向符媛儿,“离婚协议书你看到了?”
于翎飞被他抢白,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。
直到车子开出酒店停车场,他才拨通了符媛儿的电话。